「今天他又作了一件很有趣的事…」我說,
「是外雙溪的那一個,還是新竹的那一個?」
「什麼外雙溪,新竹的?」
「外雙溪的阿貓,和新竹的小柏呀!你在說他們兩個時都用他這個稱呼,
有時,我都不知道你在說哪一個…」
因為小潔無心的一句話,我遲疑了。
「剛剛那一句的他是指誰?」
「阿貓。」
「你真的能把姿云當作一般朋友?」阿文這樣的問著我,
「其實,在遇見她之前,我也不確定,但是…」
「但是?」
「當我輕輕地拍著她的背時,我很訝異心裡居然是這麼平靜,
我才確定原來我真的可以將她當作是好朋友。」
晚上十點多,月黑風高,
一個十七樓公寓的門口前,躺著兩個人,臉上都有著瘀青的痕跡,
兩個同時起身,坐在地上,
「你的拳頭還是跟以前一樣厲害。」右邊的男人,綁著馬尾。
「你也不賴。」左邊的男人,戴著眼鏡。
「對不起。」
我唸著紙條上的三個字,
「嗯,那一天她和我在捷運玩捉迷藏,最後她想跟我說的,就是這三個字。」
「她還是跟以前一樣,突然出現,突然消失。
第一次見到她,是在學校後頭的橋上,她突然就出現在我面前…」
「我知道,因為我也在那邊。」
「貓仔,有一件事我不知道該不該跟你說…」
天母巷子內的咖啡店,我從大二時發現到這個有好咖啡的地方之後,
這裡二樓的吸煙區右側最後一個座位,就常常出現我的蹤影,
而對面的座位,也會出現一個女孩,
「李先生在哪裡高就啊?」
眼前大約四十多歲,一身高貴打扮的婦人問著我,
一個小時前,小柏在車上拿給我一套西裝時,我就知道情況不妙了,
「其實,今天是我老媽生日,她老人家前幾天告訴我們,她不要什麼,
只想知道自己的兒子女兒身邊的人到底是方的扁的,所以…」
「所以,我變成今天伯母生日最好的生日禮物。」我說,
「佳華姐,我總覺得他的心不在我身邊。」
文羽最近找我的次數越來越頻繁,
所問的問題也越來越多,而且一次比一次還犀利,
「怎麼說?」
「他老是會看著我的某個動作發呆…」
「那表示他很喜歡你呀!傻ㄚ頭。」
「你和佳華以前就認識嗎?」
中午,下課後的教室只剩下我一個人,
左邊的門有著沈重的撞擊聲,
我頭也不抬,繼續看著我手上的報告,
一般人敲門是用手指關節,
阿文喝了一口摩卡,這裡的摩卡上頭的白色泡沫都是心型,
「挪威的森林」,這家店的店名,有點被濫用的名字,
本來是村上春樹一本書的書名,後來在我高中的時候,它變成一首歌的歌名,
接下來,又變成很多店的的店名,餐廳、PUB、咖啡廳,
真是,只要有心,店店都是「挪威的森林」。